真的,有那么瞬间,景蕖心情愤懑,突然就涌起来想一走了之的念头!
要不是牛车都走到一半,他不想自己回去,肯定要从车上跳下去回部落。
安安心心、清清闲闲的当他的祭祀,整天养尊处优负责自己的各种仪式,要多清闲有多清闲,哪用天天烦这些烦那些。
牛车慢慢吞吞的向前滚着,车轮在水泥路面上碾压出清晰的声音,景蕖跟着牛车往前走。
刚刚挺好的心情瞬间低落,脸色也毫不掩饰的沉下来。
他目光冷凝,认真的看着自己手指,心情十分复杂。
有种自己是个放不开手、舍不得家里孩子去飞的老派家长的感觉。
明明野都说了想要自己去飞、去闯,偏偏他还忍不住要担心,甚至连野有那么点小事没告诉他,心里就会隐隐有些不舒服。
景蕖暗暗皱眉,他这种心态,有点要不得啊。
前面羽牵着牛车往前走,偶然回头来看到他满脸冷漠,脖子就有些发冷,背后肌肉跟着缩了缩。
……明明祭祀很瘦很白,身形半点都不强壮,可每次祭祀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心里畏惧。
部落里绝大部分人都这样,完全不知道是因为啥,也根本不需要理由,反正害怕就是了。
……总觉得每次看到祭祀冷脸,就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贼难受。
羽轻轻咳嗽一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祭祀……给地里浇水的事情,你有办法么。”
“嗯。”景蕖随意的应道,目光还有些冷淡,他还没能从野不再需要他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中走出来。
语气都是冷淡的,不像平日里那么温和,轻轻叹口气,“其实很简单的,湖泊里水不往地里面流,是因为地势不够高。
湖泊比较低,而湖泊边的地位置稍微高些,所以水引不过去,想要用湖泊里的水灌溉,只需要做个水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