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烟花敲响寂静的夜晚,吸引不少游客循声而来。
一朵朵爱心向世人昭示着某人喷薄浓烈的情意。
邵显神情恍惚,怔怔等待烟花消逝,最终却只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傅柏洲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买了一个荔枝园。”
“还有呢?”
“我准备了戒指。”
邵显想继续问,却猛地被某人邀请,一起比赛谁吃果冻更厉害。
比赛战况非常激烈,空前绝后。
周围响起不少善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两人也没在意,兀自沉浸在比赛的乐趣中。
几只萤火虫落在邵显肩上,一闪一闪的,本想停歇片刻,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指挥走,离开前还绕了几圈,似乎在思考这两人为什么要比赛吃果冻。
回到酒店,两人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从比赛吃果冻升级到比赛扒玉米的苞叶。
比着比着,邵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借着昏黄的灯光,邵显看到某人似乎在比赛中途出现异状。
傅柏洲捏着什么,认真回道:“不是要修自行车吗?不弄点机油,链条上不去。”
“你这是打算给自己用?”
“嗯。”
邵显:“……”
他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部破功。
整个人往后面一瘫,邵显叹息道:“即便要修车,那这种事也是我帮你做,哪能你自己来?”
“怕你累。”
傅柏洲看出来他突然兴致大减,只好不再动作,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神情略带忐忑,邵显有些不忍心,便抢过他的东西,闷闷道:“今天有点累,先不修了好不好?”
傅柏洲眉目间柔情尽染,“都听你的。”
两人坐在自行车旁打算入眠,可是年轻人向往劳动的意志哪有那么容易懈怠?
蹲着蹲着,手里东西不仅没扔,反而更甩不掉了。
“我去洗个车。”
傅柏洲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邵显用力拽住。
“傅先生,我想修车,但我也不想动。”
傅柏洲听懂了。
一不小心打翻油桶,起火了。
可他还是硬生生要用自身意志去扑灭,“会烧伤。”
“但火会灭得更快。”邵显执拗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