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熟悉的落地窗、也没有铺在地上又绒又白的羊毛地毯,如同模板一样单调的装修风格,好像也不是邵北南的家……
完了完了完了。
他好像真的完了。
朝阳果然是个不祥之地!看到就应该绕着它走!
容溪下床的时候腿软摔地上了,缓了会儿就去套裤子开门,看到外头熟悉的场景松了口气,又在见着邵北南脸上表情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是老地方,靠窗的小餐桌,电脑遮住了他下半部分脸,从容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眉眼。
如墨一般的眉是紧紧皱在一起的,桉城这两日的天气状况又变糟糕了,天色阴沉沉的,眸子颜色也变深了,里头似乎有暗潮在涌动,晦暗不明的。
邵北南听着容溪开门的动静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向他,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的样子,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布艺的单人沙发后面是柔软的靠垫,邵北南朝后靠了靠,“站房门口做什么?”
语气到没听出多大的变化,嗓音沉和,隔着远杀伤力依旧惊人。
可能刚才那副表情只是单纯的工作上出了问题?
“刚下床的时候屁.股摔着了,我缓缓……”尾巴骨那一下有点痛,容溪迈着极小的步子缓缓地挪过去,站在邵北南身后,偷偷地往他电脑屏幕上面瞟。
不瞟还好。
一瞟他腿又双叒叕软了。
邵北南没避着他,还侧开身,十五英寸的屏幕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朝他敞着。
上面是一张照片,环境昏暗,内容模糊,角度奇葩。里头有两个人,姿势亲密,还有点……难舍难分?
显然,这是一张偷.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