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意识陷入昏暗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是三个大字:妈卖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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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温暖的篝火旁,宋凌云与一群战友坐在地上喝酒。

一个年轻的将士与宋凌云关系交好,看他一言不发的喝酒,笑着问:“智云,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如此好日子,你倒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喝闷酒做什么?”

宋凌云闻言,微微扯了一下唇角,还未说话,便听另一个将士道:“你不知,他天天盼着他弟弟来信,说来有意思,我看他天天拆旧信看,还以为是家中娇妻,结果一问,他说是他弟!我就说,智云你这般年纪,不去惦记未婚妻,惦记你弟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操心啊?”

宋凌云听到此话,心中有些不悦,但仍然能笑出来,“那是我唯一的亲弟弟。”

将士道:“我家中也有弟弟,不过很闹腾,像个猴子似的爬上爬下,一点都不可爱。”

那个年轻的将士问宋凌云,“宋凌云,你弟如何?”

宋凌云顿了一下,道:“自然是可怜可爱,需要我一辈子好好爱护。”

年轻的将士哆嗦了一下,道:“你这话若是对未婚妻说,想必她会对你死心塌地。”

宋凌云闻言,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脸上虽笑,但眉眼之中笼罩着些许阴霾,他喝完最后一碗酒,站了起来,眺望远方。

他如今已做到游骑将军一职,身边已有不少追随他的将士。

若他有心,竟也能笼络不少人心,永安王也对他赏识,而且十分信任他,将他视为心腹。

今日本该是庆功宴,他却毫无喜悦。

宋凌云走进了自己的帐篷,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这是阿普写给他的信,一个月一封,这个月,阿普没有给他写信。

宋凌云的手指从宋普的信划过,落到了另一垒信上,这是另外一个人给他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