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道:“你那般娇气,可别最后捏得手疼,还要叫娘给你揉揉。”

宋普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是怕疼,但也不是娇气,给宋母捏捏肩头,还能让他手断了不成?

只是他手刚放上宋母的肩头,就想起来在宫里还给澹台熠做了一次打磨抛光,手都已经被磨得红肿了,虽即使用了药,疼痛感降到了最低,但也受不住继续用力。

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宋母捏肩。

宋母从小娇生惯养的,到了这把年纪,浑身的肉也都是绵软的,只是这几日看整个宋府的账本,看得肩头酸涩异常,由宋凌云先动手,已经缓和了许多,再由宋普接替,便能感觉到这两个儿子的不同之处。

大儿更没有技法,只凭借蛮力,将她酸涩的筋骨捏软,很痛,却也舒坦。

而小儿力气倒是没有大儿那么足,但更有技巧,兼顾了后勃颈、肩头、肩胛骨等处,力道恰到好处,将她捏的浑身都舒坦了起来。

宋母稀罕道:“奇了怪了,阿普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宋普正要说话,就听宋凌云语气冷冰冰地道:“你儿子娇生惯养着长大,何曾学过这种伺候人的技法,要我看,怕是在宫里练出来的。”

宋母尴尬道:“捏个肩,还有什么伺候人不伺候人的。”

她倒是知道宋凌云对上头那位有不满,但这种事情,就不说宋普,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正常,也不能因此对上头那位有什么怨言。

宋凌云缓和了语气,道:“没力了,就不要捏了,左右我也给娘捏了许久了。”

宋母便接道:“那就算了,娘也舒坦了。”

听到宋母开口,宋普才松开手,而宋凌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手怎么了?”

宋普垂眼一看,他皮肤实在是白,因而手掌心有点红都能显得很明显,更何况现在的确是红得有点过火了。

仔细看,还能看见丝丝白痕,像是摩擦过多划出来的痕迹,因为涂了药,宋凌云还能闻到一股子药香味。

宋普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没怎么,就是不小心弄红了,上了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