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笑了起来,“阿普从小娇贵,打不得骂不得,但若是得什么风寒,发起热来,都好得很快,可见身体还算好的。”

宋普见到宋母,总算有了些精神,问出了他一直以来都很疑惑的问题,“……我到底在陛下面前说什么了?”

宋母觑着他的脸色,说:“现在先不说这个,等先吃饱肚子,身体再好些再说。”

宋普心平气和地道:“娘,你不用顾忌我,就算你说我在他面前骂他狗皇帝,我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

宋母一怔,攥着帕子道:“……我儿,你还真的口不择言,辱骂陛下那几个字眼了。”

宋普:“……”

他艰难地眨了一下眼睛,“当、当真?”

宋母道:“自是真的,你以后可别喝酒了,喝酒误事,当真误事,若不是你哥替你受了剩下的十八棍,你怕是得去半条命。”

宋普脸烧得一片红,仍然不可置信,“我竟然当着陛下的面,骂了他?”

难怪了,难怪他爹会那么生气,硬是开了祠堂来罚他,这事往小了说是大不敬,往大了说,是欺君,他表面对狗皇帝各种仰慕敬服,私底下喊他狗皇帝,这放在谁身上都不能不气啊!尤其狗皇帝那唯吾独尊的性子,更不能容忍欺骗,当场弄死他都是可能的,这次竟是不计较?

他心里惶惶然,大脑一片空白,他一贯脸皮厚,也不觉得心里叫他狗皇帝有什么不对,结果喝一次酒,倒是什么都倒腾干净了 。

宋母道:“陛下虽不计较,但也说过不想见你,你静心修养,宫里那边倒是不着急了。”

宋普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问:“陛下这是何意?以后都不要我去身边伺候了?”

宋母也觉得疑惑,“你受罚后陛下还差人过来送伤药,那曹公公还颇关切你,知道你发热后,还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为你医治,这般重视你,许是还要你去伺候的。”

宋普听到还有太医过来,心里泛起一阵疑惑,狗皇帝并不是那般心胸宽阔之人,在他骂了他、欺骗他的情况下,还送伤药,请太医过来?

怎么想都有些古怪。

正好一丫鬟端着宋普要的面条来了,宋母便住了嘴,安心看他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