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一哽,说不出话来。

宋国公道:“阿普是我儿子,我能不心疼?只是他错了便错了,错了便该受罚……开祠堂后,我会让他们轻些,顶多再卧床一个月。”

宋普也不想让宋母感到为难了,他挣脱了宋母的怀抱,道:“虽我没印象了,但爹如此生气,想必是我闯了大祸,爹,你开祠堂吧,我不怕疼,你别让他们省力,让陛下知道了,难免觉得你有包容之心,反而又生了芥蒂。”

宋国公见他如此懂事,也觉得酸楚,“阿普,你这……你以后别喝酒了,若是再喝酒……再有下次,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宋普惶惶然,都有些心神恍惚了。

而后便是跟着宋国公去了祠堂,因为宋国公早有吩咐,因而祠堂里聚集了不少人,在这些刺探、幸灾乐祸的目光之中,宋普褪了衣衫,露出白皙光洁的脊背。

仔细看,他的肩头都在微微发抖。

宋婉玉愤愤的声音传到了宋普耳里,“我就道二哥无甚本事,还能叫陛下送这送那,如今倒好,惹恼了陛下是小,要是牵连到我们,那真的罪该万死了。”

宋渐啐道:“读书也没见他考个秀才举人,惹祸的本事倒是不小,打,合该好好打一顿,若不是生在国公府,陛下岂能饶他!”

宋少谦立在他们身边,听见他们恶毒的话语,皱了皱眉,往旁边站了站,远离了他们。

随着老太爷的一声令下,两个小厮上前,他们手里都握着一根圆润的粗大的棍子。

宋普余光里只瞥了一眼,心里都恐惧了起来。

很快,小厮一棍子重重地打在了宋普脊背上,剧痛袭上他大脑,顿时让他软倒在地,浑身都抽搐起来。

宋母泣不成声,立即上前挡住了他,“够了,他哪儿受得了疼,别打了!”

老太爷摇摇头,“还有二十九棍,不能不打。”

来祠堂受罚,意义非同小可,既对他人有训诫之意,也有叫受罚之人牢记今日,不可再犯。

宋母道:“那便打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