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讪笑,“陛下怎会搅和阿普婚事,你别多想了。”

宋母心道是她多想了,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就有这种忧虑,若是不将小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来,或许以后都难成的忧虑。

俩口子说了好一番话,正要睡下的时候,宋母的贴身大丫鬟银娇急匆匆地敲门,喊道:“夫人,老爷,皇帝陛下亲临,此刻在大厅候着,如何是好?”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赶紧起床穿衣服。

宋母帮他穿好衣服,道:“陛下找你想必是有急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你去罢。”

宋国公应了,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赶紧去了大厅。

澹台熠此时面色微沉,心情可算不上好,旁边伺候的曹喜满身大汗,对澹台熠此番行径仍然感到惊疑,暗暗猜测,难道陛下离开宋大人一天便已受不住了吗?

若是这般……曹喜心里怪羡慕的。

宋国公到了大厅,便看见满脸不悦之色的澹台熠,他越发郑重,到了澹台熠跟前行礼,问:“不知陛下亲临,是有什么急事吗?”

澹台熠扯了一下唇角,道:“没有急事,孤便不能来国公府吗?”

宋国公咳嗽了一声,才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自然可来去自如,是臣口误,望陛下原谅。”

澹台熠紧紧盯着宋国公,道:“这话宋卿也说过,宋国公教子有方啊。”

宋国公谦虚道:“臣幺儿年纪尚轻,腹中无甚笔墨,性子也一派单纯烂漫,宛如稚子,臣并不如何教导,任他自由生长,便长成了这般模样。说来也是臣之罪过。”

宋国公心里明白澹台熠应是为了幺儿来的,因而言语之间隐晦地开始先告罪,他的确没怎么教导幺儿,若有事,子不教父之过。

澹台熠听了,表情似乎好看了些,“宋国公何罪之有,宋卿这般,才是宋卿,若被条条框框框着,失去单纯烂漫的本性,孤怕是一开始就厌了他。”

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只是宋国公身为人父,该管教的,还是得狠狠的管教,孤竟不知道上花楼是什么值得称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