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虞子缳做出了那样的事,可向深依旧做不到对她无情,是以他沉默着如了她的愿。
虞子缳牵着向深走回花树下,接着躺到了他怀里,霎时满地青丝铺散,她轻声道:“第一次见面,你从妖兽口中救了我,那时我明明怕极了,却依旧娇纵非常,难得你脾气那样好,能容忍我的性子。”
“后来见面越来越多,刚开始是偶然,后来是我刻意为之,时间长了,你我情意愈深。”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因着温颂你我分开了一阵,我记得那时我难受极了,也讨厌极了你那个小师弟,可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后来我真的改了。”
“你我结璃前夕,师尊将云鬟宫的双修功法予了我,我一点也不想修炼,可是我的身体被种下妖兽血脉的那一刻就被师尊下了诅咒,若是违背她的命令,就会很快老死,我不怕死,也不怕老,只是……害怕不能在你身边长久。”
“所以我自私了一次。”
“我真讨厌,是不是?”
向深听着她口中一字一句的剖白,眼中泪水滚落,他知道她错了,可就是怪不了她,“不讨厌。”
虞子缳笑了,春水一般潋滟的眸子顾盼间,煞是动人,她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飘落在地的花瓣,“那就好。”
向深见虞子缳咳血,心中一慌,连忙揽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虞子缳将向深的手推下,“我服了醉红颜。”
向深眼眸颤了一下,“为何?”
醉红颜,顾名思义,服下之后双颊晕红,似红颜既醉,清姿摇滟,将一个女子留在了她最美的时候,可这……是无解的毒。
虞子缳的脸色已有酡色,她抚着向深的脸颊,问他:“你回来不是要同我解开道侣契吗?”
向深张了张口,没有反驳。
虞子缳笑了笑,眼角却浥着泪,“我活着时不要同你解契,死了道侣契自然解开,就当我骗了自己一次吧,让我以为直到生命的尽头,你还喜欢我。”
向深拥着她,声音含着哽咽,“你怎么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