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因为整座佛塔中的魔修很快会上到十层,他看向自己救出的几个修士,严声道:“前面我先挡着,你们按照我方才的手法,将其他人身上的禁制解去。”
几人应了一声,即刻动作。
只是他们的动作快,魔修却更快,印宿能以一人之力抵挡五六人,却不能抵挡百十人,若不是关押修士的地方不大,叫魔修施展不开,他们很可能被直接擒住。
十层关押的修士共十五人,联合在一起,只能勉力应对外面的魔修。
印宿盯着不远处的十七,目光凝住。
十七同样注意到了印宿的目光,他站在浮梯上,默然回视。
印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荡开一剑,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魔修。
他的剑意太过凌厉,不多时便有不少魔修的经脉受损,而这样的伤势,却不是没有代价的。
印宿身上同样受伤良多,他感受着隐隐作痛的丹田,面色没有分毫改变,因为这样的伤势对他来说,太过习以为常。
他挥剑,抬手之间一泓春水初升,蔚翠洇润,处处皆是勃发的生息,待这剑光落下,春水便归为了沉寂,剑下亦是染上了血花。
转眼之间,数十人因这一剑倒下。
魔修也是会生怯的,他们望着印宿,心中有了胆寒,而一旦生出了退却之心,那么便会败的更快……
十七望着脚下的尸体,手掌轻挥,这尸体便散去了。
他走下浮梯,手中现出了一把黑黝黝的长刀,他生有剑骨,该是习剑的,可是不行,因为尊主有令:魔界无人可习剑,所以他选了刀。
他修日月将行之道,蕴天地至理,同样可越阶对敌,何况印宿如今已经成了强弩之弓。
一滴血从印宿的虎口滑落,他望着逐渐迫近的十七,握紧了手上的鸿兮。
十七并没有小觑对手的习惯,他回视着印宿,目光平静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