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宗门,任由处罚。”
陶宛丘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湖畔。
其他弟子是同样的态度。
到了最后,只剩温浮一人孤伶伶的立于湖畔,显得有些可怜。
可如今却没有人可怜他,只觉他凉薄的可怕。
众人离开之后,一并去探望了段壑,因着不好打扰伤者,不久后只余了两人留下。
陶宛丘垂目看着气息微乱的男子,道:“师兄既然醒来了,为何不愿睁眼?”
段壑的睫羽轻颤,琥珀色的瞳孔中极为复杂,“我……不知该说什么。”
他在阵法中的时候,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动静的,在听到温浮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撇开之后,心中其实是难过的。
林柒坐在他旁边,问道:“那师兄还要不要为温浮寻找异火?”
段壑苦笑,“阵法都已经撤去了,还能怎么找?”
“那就是有这个想法了,”林柒的唇角脸绷的紧紧的,“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我看师兄分明半点智都没长。”
面对林柒的挖苦,段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为温浮筹谋,一时还有些改不过来。
林柒气呼呼的从床边坐起,抱住了陶宛丘的胳膊,“丘丘,我们走吧,师兄原先是识人不清,现在是好坏不分,我们不要管他了。”
“说的什么话,”陶宛丘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看向了段壑,“小七冒犯了,回去之后我会罚他。”
“小七也没说错,”段壑的眼中有些晦涩,“我确实是识人不清。”
陶宛丘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道:“我会尽快安排回宗门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