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听着向深的叮嘱,心中一暖,“我知道了,多谢师兄。”
向深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看向一旁的印宿,“印道友,我这师弟不成器,还请道友能多看顾一些。”
“嗯。”
印宿对向深的态度并不热络,至多是比常人多了一分眼神。
但对向深来说,能得到他的承诺就已经够了,在知道师弟与这位九嶷宗的未来首席交好之时,他便私下调查了他,这位宗主之子虽说疏冷,但绝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多谢道友。”
一刻钟后,楼阁的大门开启。
岸边的众位修士俱是乘着飞行法器,飞向海上的不同方向。
朝着正中而去的一共六人,待落在由薄雾结成的地面,四周的云雾倏然笼起,叫人看不清后路。
温颂往印宿身边挪了挪,“道友,我们进去吧!”
“走吧!”。
在两人踏入楼阁之后,其余四人也随之进入。
“汝之道为何?”
身后的门刚刚关上,便有一道缥缈而又威势摄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耳畔。
温颂四下环视,未见一人身影,只有墙上的一幅日月山河图。
正当他困惑之时,已有人上前一步,站在了图画前面。
“我之道——斩恶。”
“何谓恶?”
“悖常道,为世非。”
“何为常道,是非由谁界定?”
“万千修士行之道为常道,正为是,魔为非。”
“错了。”
这个声音刚落不久,此人便消失在了这里。
温颂往印宿身边挪了挪,“道友,他去了哪里?”
“楼阁之外。”
温颂心有戚戚,他有些担忧自己能不能通过。
印宿望他一眼,“你的道即你所追,道存心间,应时而现,不必自寻烦扰。”
温颂听着印宿低沉醇厚的声音,心中平静了些,“嗯,我知道的。”
其余三人陆续上前接受试问,皆是通过。
最后只剩了他们两人,温颂看向印宿,“道友,你先上去还是我先上去?”
“你去,我看着你。”
“好,”温颂原是忐忑不安的,可印宿的目光为他添了许多勇气,当真正站在了那副山河日月图前面,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害怕……
“汝之道为何?”
温颂想:自己心中追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