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偷偷变幻了法袍的样式混在这些快乐的人们中间,讨了两杯烈酒靠在火焰的阴影里一言不发,还在哈哈笑着。
喝完了酒,他们便靠在一起,呆呆地望着半空中的火蛇发呆。
一个脸颊红扑扑的、个头还没安平腿长的小女孩儿跑过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方言,将一桶酒放在地上,又蹦蹦跳跳地回去找小伙伴们玩去。
梅七说:“这儿离灵界壁垒不算太远。”
安平看向他:“是啊。”
梅七说:“我们不能逃跑。”
安平低下头去,轻声说:“是啊。”
梅七又说:“但其实如果没有梅霖,我们还是能跑的。”
安平笑了笑:“那灵界壁垒就不会消散,徐司令他们就能应付。”
梅七说:“都怪梅霖。”
安平说:“不错。”
两人又哈哈笑成一团,梅七推了他一把:“其实陆行云才是最狠的。”
安平了然:“在城里设置学校,战争开启时学生们没法及时撤离,他们的父母亲人必须在通道后面血战到底。实际上就是人质。”
梅七抬头看他,忽然有些迷惑:“那你以前——平王又是为了什么?”
安平收紧了手指。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小声说:“能不能让我亲你一下?”
梅七凑过去,嘴唇迅速地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安平摸摸眼睛,有点失望,却也满足了。
梅七没在那个问题上坚持,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将酒杯放在地上,从储物镯里拿出那支梅花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