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空轻松抹去二人储物具上的烙印,取出了一坛好酒,又就地取材做了两只酒杯,将二人摆出手臂交缠的姿势,往他们手中塞进酒杯,倾倒美酒。剩下的大半坛酒,明天越却自己取了,毫不讲究地拎着坛口大灌一口,叹道:“奉天宫同天启闹翻之后,本王已经许久没有喝到她们的酒了。七杀尊者福缘不薄,竟能拿出这许多。”
二人咬紧牙关,他便卸掉他们的下巴,把酒灌进去,再将骨头咔哒复位。
发完疯,明天越好了不少,变回了开头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挥手召出一张沙发,请两个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男人落座。梅七破罐子破摔:“他妈的,你还想怎样,叫我们洞房给你看吗?!”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是一惊。虽然还是无法起身动手,但到底能说话了。明天越哈哈大笑:“二位是不是恨得牙痒痒?”
安平还没放弃挣扎:“废话!”
“所以我才请你们成亲。”明天越竖起一根手指,“你们在死后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在这个时代重逢不是吗?因此,本王偏要横插一脚,叫你们日后想起你们的关系你们的婚礼就不痛快,哈哈!”
梅七叹道:“贱不贱呐。”
安平又开始看垃圾:“神经病啊?”
“说得好!”明天越暴喝一声,接着大笑起来。笑完了,和蔼道:“二位不用担心。待我那傻儿子启动大阵,本王便无法如这般压制二位啦。”
安平道:“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杀你的,为什么还要等明天启助我们脱身?证明你儿子的谋算毫无用处么?”
“这也是一点。”明天越道,“不够,不够。不是主要原因。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谋算了这么久,本王却不管,只想叫你们的计划落得一场空,哈哈!”
“那现在就放我们自由——”
“自由?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是自由的!”明天越忽然激动起来,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空,暴喝道,“此方世界便是我等的囚笼!”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室里回荡了好一阵,梅七若有所思:“囚笼?”
明天越看了他们一会儿,又坐回去:“也是,你们这些人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们是弃民,天启是弃民,本王也被祖师们抛下啦——”
感叹了一阵,他温和地道:“离开始还有些时间,本王便同你们说说,免得日后你们这些弃民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对于灵界壁垒,人间界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