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老虎山一阵彩光氤氲,被打塌的山体恢复原状,鼻青脸肿的安平提着猫后颈从雪中走出。
梅七上前给他擦了擦脸,长生终于找到机会,喵地一声化为一道电光钻进法袍幻化的羽绒服中,呼噜呼噜地昏睡过去。安平大怒,但不好意思把手伸进梅七衣服里,身上也又痛又累提不起劲,只得作罢,闭上眼睛好让梅七给他上药。
缓过气来之后,安平从兜里拿出一枚储物戒指。说是戒指,其实是个纯黑的扳指,通体圆润无暇,泛着玉石光泽,看起来有些眼熟。安平将它递给梅七,说:“这是我在墓里得到的。”
梅七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没拿出来,继续老神在地往村里走:“既然是你拿到的,自然是你的。”
安平说:“可如果前辈不在外面……护道,我也与它无缘。”
梅七微笑道:“它原本就属于你。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安平有些不自在:“难道……是大家在群里讨论的那种吗?我是什么人转世,或者没死透?”
梅七赞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悟到了。”
安平便看着他,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他问:“怎么了?”
安平轻声道:“我不是您那位朋友,我是安平。如果有一天您的那位朋友要回归,我会……怎么样?”
要是长生还醒着,必然要大叫“混账东西!臭不要脸”。梅七失笑:“我会尽力帮你。你是你,是安平。”
“那您的朋友怎么办?”安平不解。
梅七不知为何有些笑不出来,好像这具身体在阻止他。他说:“我不记得他,但我相信你。”
“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安平问。
“是的吧。”梅七抿了抿嘴唇。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反正主角做的肯定是对的嘛,躺平苟就好了,不要多想。
安平不自然地顿了顿,忽然道:“前辈你看。这只扳指跟你的手镯是不是很像?”
梅七定睛一看,脸色变幻一阵,勉强道:“不像吧。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