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依旧没有人回应他,花明越想越毛,浑身血液都凉了,在极度害怕之下,鞋也没穿打着赤脚匆开门下了楼。
在楼下找了一圈,依旧没看到柳岸,抬眼看了一下客厅的时钟,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老式的木钟蓦地“咚咚”响了三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他的心脏上,这种古老的钟声不大也不刺耳,却在这安静的夜晚格外的诡异。
花明环顾四周,极度的安静虚幻感,让他怀疑还在做梦,陷在那恐怖的《红嫁衣》中还没出来,仿佛下一秒那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头,又会顶着那爬着恶心的蛆的脸,猛地出现在他面前。
“柳岸哥,你在哪?”这一次花明的呼喊声中带上了哭腔。
“你在哪?我好害怕……”
人一害怕,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冒了出来。大理白玉石地面很凉,穿着薄薄的睡衣很冷,可他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赤着脚在别墅里疯了般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找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疯魔之际,终于在别墅四楼的会议厅里面找到了柳岸。
柳岸戴着耳机正在与戚峰视频通话,这个工作计划本来是定在晚8点,但是那个时候他正在与花明看电影。
好在戚峰在国外,那儿与国内有时差,国内这时的午夜12点,戚峰那儿刚好还是白天,于是他干脆让秘书把工作调到了半夜。
项目谈到一半,门猛地从外面推开了,花明惨白着脸,满脸泪水站在那儿。
平时又大又亮的眼眸子,现在又红又肿,眼眶周围也是红通通的,见到他立马冲了上来,一头扑进他怀里。
柳岸被这股力量冲得往后倒去,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伸手牢牢地抱住趴在身上的人。
花明挂在他身上,声音带着哭腔和无限的委屈,仿佛控诉一般道:“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我做了噩梦,梦到那个女鬼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柳岸抱着怀中颤抖的身体,尽量放缓声音安慰着:“别怕……”
挂在身上的人浑身冰凉,那薄薄的睡衣湿哒哒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垂眸就看见他脚上鞋子也没穿,赤着脚底踩在地上,圆润的脚指微微蜷缩着,看上去又红又可怜。
柳岸心口都揪着疼了,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在他僵硬的背脊一直轻抚着。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在心里后悔不已。
知道他怕鬼,今天晚上应该陪着他的,只是洗了澡出来就看到他趴床上睡着了,以为没关系了才出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