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此整颗心都坠了下来,眼眶瞬间湿润,不敢抬手去碰触锦盒。
她嘴唇轻颤:“皇兄怎么能这么狠心……”
“孤倒是希望父皇在这件事上心肠硬一些,可惜的是,父皇顾念亲情。”
不太乐意的声音从萧弘嘴里出来,让长公主微微一愣,接着眼里蓦地亮起了希望,只是她看着萧弘,神色间充满了狐疑。
萧弘懒洋洋地说:“甭看了姑母,按孤的意思,詹少奇死有余辜,您也一样。”
长公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萧弘嗤笑了一声:“瞧,稍稍冒犯一下,姑母就受不了了,那接下去岂不是得要您的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长公主眼神锐利起来,看着萧弘又瞟向贺惜朝,神情戒备。
“干什么?”萧弘那点讽刺的笑都收敛起来,眼里露出无边冷意,“你们做下这种天理难容的破事,事发找条绳子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凭什么让父皇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詹槐为天子尽忠,理由应当,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什么时候成为逼迫天子违背国法,网开一面的饶他儿子一命的护身符?”
萧弘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公主,一字一句道:“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只是不想我爹盛世明君,最终毁在你们这对令人作呕的母子身上!想想詹少奇居然是我的表兄,还流着一丝同样的血脉,简直恶心死我了!大理寺里的那些东西,真该让他自己好好体会体会……对了,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啊!”
萧弘忽然一拍手,福临心至道。
“你敢!”长公主气呼吸浓重,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为什么不敢?”萧弘笑了,“你们对着那么多无辜百姓能做这么残忍的事,不就是因为皇亲国戚,高高在上啊?那我可是皇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想玩弄一个人,谁能说个不字?就算告到父皇,我也求一求,认个错,就过去了,是吧,惜朝?”
贺惜朝淡淡道:“对一个人证物证确凿,但拒不认罪的犯人用刑,不违背律法。”
“瞧,理由正当。我还能给表姐出个气,拉拢一下魏国公,姑母,你觉得呢?”
“萧弘!”长公主尖叫道,就要扑上来抓花他的脸。
“长公主!”方嬷嬷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