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听着这话,回过神来:“这话该孙儿来问才对,您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愤怒,不该让长公主给个说法?”
“你想听个说法?婆母想要挑媳妇的错,无论如何都能挑出来的。还是说你希望老夫在得了一个说话之后,又将人送回去吧?”魏国公淡淡地反问道。
“回去就是一个死字,蹉跎而死,您忍心?”
“不忍心,所以你也不要打机锋了,既然插手,就一定有你的安排,无非是需要老夫配合罢了。”魏国公看着贺惜朝笃定地说。
这话贺惜朝没否认。
此事他的确不放心交给旁人来管,一个不好,贺灵珊又跳进火坑里去了。
他马上得出使西域,再出事,怕鞭长莫及。
所以这次他想一劳永逸。
贺惜朝想了想说:“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姐姐跟他和离,彻底断了关系。”
“怎么和离?”
“捏住詹少奇的把柄让他写放妻书,您觉得可行吗?”
魏国公听了失笑一声,摇头:“不妥,这是皇上指婚,詹家哪怕愿意放人,皇上那儿也不好交代。”
“这本来就是詹少奇的错,那种恶心人,谁嫁谁倒霉,忍不下去才是正常的吧?”
魏国公道:“每家总会有那么些糟心事,劝和不劝离,大不了让詹少奇离珊儿远一些,也就这么过了。硬要和离,反而于珊儿名声有碍。”他看着贺惜朝要反驳,不禁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想法与旁人不同,妻子忍着让着,不是什么大事,詹少奇若是再做出一副痛改前非,大彻大悟的样子,就更甩不掉了。”
贺惜朝闻言就是一声嗤,不过却没再坚持。
的确,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这么悲哀,男人再有错,只要不是杀妻弃子,都不是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