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怕什么,皇上大权在握,您跟二殿下再如何拉拢夺权,也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只要恩宠在,这个位置便利于不败之地,皇上随时能夺了殿下的权力交由他,他当然不好结党营私,收受好处。”李尚书道,“这样做,很聪明。”
“那我们在忙乎什么?大哥是父皇最中意的储君,北境一战,军权在手,没有谁能撼动的了他的位置。”萧铭其实有些看不透萧弘,年纪越大,兄弟之间君臣分别,这种感觉就更甚了。
就好像他跟萧奕的小动作都被看在眼里,却引起不了对方的注意,因为根本构不成威胁。
这种连对手都不是的感觉,令萧铭很歇气:“还不如就此罢……”
“自然是等待时机。”李尚书突然高声道,“如今机会来了。”
“什么?”萧铭惊讶地看向他。
“贺惜朝怕是不再像以前那样那般受太子器重了。”
“岳父,这怎么说?”
“边贸,就算是顺利推行,也得离开京城西行一段时间。这两人向来形影不离,就是北上抗敌,太子也带着他,可一回来,贺惜朝却做了鸿胪寺卿,顶了谢三的位置。看着高升,实则远离太子,却是明降,越是顺利,就越危险,放在以前,太子舍得吗?不是豁出去性命也得护着吗?”
李尚书此言一出,顿时两人恍然。
萧铭缓缓点头道:“这样说来,的确有几分道理。以前,贺惜朝对大哥来说可比咱们这些亲兄弟还重要,轻不得重不得,这回居然舍得单独放出去吃风沙,的确很奇怪。”
贺明睿眼睛都亮了:“谢三在西域那么多年探消息,与各国商谈,背后又有谢家支持,本就是这次推行的不二人选。再不济,鸿胪寺,乃至其他各部重臣来做不是更妥当?贺惜朝好好的蹲在翰林院,他凑什么热闹?那人惯会装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向来躲得远远,若不是太子的意思,他岂会站到风口浪尖去?”
萧弘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呢,他做了什么事惹大哥不高兴?对了,说来这段时间,他的确很少去太子府,以前几乎就住里面,不着家。”
“为人臣子,当记得本分二字,越了这条线,便失了为臣之道。”
李尚书这话让萧铭跟贺明睿顿时沉默下来。
贺明睿抬起手向萧铭行礼:“外祖说的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岂能乱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