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倒是知道说实话了。”魏国公点了点头,“那祖父再教你一招什么叫做以退为进。”
此言一出,不禁是贺明睿愣住了,就是萧铭都面露了惊讶。
此刻的魏国公虽精神依旧不济,可状态已经比昨日半死不好要好得多。
“老夫虽后悔将惜朝除名,可是他想走也留他不住。那孩子目光看得太远,算好了一切,怎么会栽在这区区除名上。做过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惜朝总会有办法为自己正名。”
萧铭想到今日萧弘那志在必得又咄咄逼人的模样,一出手就将他所有的布置和势力给拔除,不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魏国公说到这里,不觉深深遗憾,他叹了声道:“此事,不是他有错便是老夫有罪,朝中内外都看着皇上,老夫若不自行请罪,如何能让皇上心软轻轻放下呢?”
贺明睿不在朝堂,可萧铭却知道,若没有谢阁老代魏国公上折子,帝王的确要定罪了。
贺明睿神色顿时缓和了,可还是担忧道:“可也不能拿爵位冒险啊!祖父,若是皇上真顺水推舟,那怎么办?”
魏国公轻轻扯动脸皮,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了他一眼,还是耐心地解答:“老夫伴驾多年,对皇上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贺家此事是犯了皇上逆鳞了,公然为罪臣求情,还将忠君为民的子孙除名,岂不是在对皇上表示不满吗?老夫若不提爵位,忏悔不够诚心,如何赌住皇上的嘴,这国公府怕是要换上侯府的牌匾了。”
魏国公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也让贺明睿恍然大悟,心中释然,他抬起手拱了拱,愧疚道:“祖父宽恕,是明睿想左了。”
“外祖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本王考虑不周,没想到大哥和贺惜朝早有准备。”萧铭失落地说。
魏国公摇了摇头:“殿下和明睿都还年幼,想不周全也是人之常情,今后多多……咳咳……三思后行……咳咳……”
他忽然咳嗽起来,边上的贺祥赶紧走进来一边送水,一边劝道:“国公爷,您该喝药了。”
“祖父,您没事吧?”贺明睿想上前,可是伤口犯疼行动不便。
魏国公摆了摆手。
萧铭看着便道:“那外孙便先告辞了,您尽快喝药,多多保重。”
“恕臣就不送殿下了……”魏国公喝了水,止了咳,脸上的潮红未褪,他看向贺明睿,“你也去吧,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