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吕家干了什么,不仅是萧弘,就是贺惜朝也是心存好感。
见萧弘眼睛一亮,露出兴致来,吕学良便上前一步,带着深意道:“殿下,其实安置村民事小,接下来治水才是重中之重,这其中的钱财人力,就是吕家鼎力相助,怕也不够。”
“是啊,本王正为这事儿愁着呢,怎么,承恩侯有法子?”
吕学良道:“家父虽年迈,可在江州却还有几分薄面,此地富户较多,平时往来修路造桥,开学堂善庄,大家都慷慨解囊,乐善好施。这次殿下治水,想必更是积极响应。家父愿意做个领头人,为殿下广筹物资,以消后顾之忧。”
这正是想坐下有椅子,想躺下有枕头,实在是体贴极了。
江州知府拍了一下手道:“殿下,这真是一个好法子啊!江东除了奎梁县,其他地方皆是富足之地,富商们比比皆是,他们若是愿意出银子给粮,就不必动用赈灾银两,这是殿下的功绩。”
“殿下一到江东就解决了此等难题,真是聪慧过人,能力出众,皇上定然欣慰无比。”洛淄县令跟着夸奖道。
而鲁县令则直接抬起拇指,“高,真是高。”也不知道这是对着谁去的。
可萧弘听着这话,只是微微动了动眉,但是转头却对贺惜朝一叹:“惜朝,父皇总说承恩侯深明大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贺惜朝笑着颔首。
吕学良谦逊道:“本是分内之事,殿下在此,我吕家合该出一份力。在下这就派人回去送信,让家中上下迎接殿下到来!”
这次萧弘欣然接受。
江州知府跟吕学良一前一后出了厅堂,身后跟着两个知县。
“承恩侯这下可以放心了,吕家为英王鞍前马后,出钱出粮出力,给政绩,没道理英王还能倒打一耙,为难吕家。”
吕学良笑了笑道:“识实物者为俊杰,奎梁县都没人了,治不治水没什么意义。只要能出成绩,让皇上看得见,这比什么都重要。这位殿下该在京城里争那把椅子,而不是在这里修大坝。”
江州知府颇为赞同,“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