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贺惜朝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无辜。
魏国公一看他这模样就来气,“论阳奉阴违的本事,这天底下还有比你这个臭小子更拿手的吗?凡事老夫同意也罢,不同意,转头自个儿拐个弯就办了,还理直气壮恶人先告状,伶牙俐齿非得掰扯出个歪理来!”
“祖父这话孙儿就不认同了,那怎么叫歪理呢?我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站得住脚的,您自个儿心态没放平,有偏见,不能怪我据理力争。”
魏国公瞪了他一眼,“谁说的今日保证不顶嘴?”
贺惜朝惊讶:“这也算呀?”
“哼。”
贺惜朝张了张嘴,竟有些无言以对。
“怎么,说话不算话?”魏国公凉凉地问。
“怎么会呢?”贺惜朝歪了歪头,展开最明媚的笑容说,“您最大,听您的,来,喝口酒,润润嗓子。”
魏国公胡子微微抖了抖,脸上才没露出暗爽的表情来,在贺惜朝手里吃了太多次亏,偶尔占点嘴上便宜,他居然有些得意。
他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却皱起眉来问:“什么酒,这么寡淡。”
“果酒,特意让厨房找出来的。”贺惜朝剥着花生米的红衣,“听祥爷爷说,您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今日家宴更是只动了几筷子,若想不伤肠胃,吃清淡点吧。”
“这小孩子喝得玩意儿。”魏国公咋咋嘴巴,有些不得劲,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贺惜朝将花生米丢进嘴巴里,说:“继续呗。”
“你们这些臭小子,就是不知好歹,老夫是你们的祖父,难不成还会害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贺惜朝问:“这怎么说,梁国公的婚事,孙儿争取了呀,可人家看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哼,老夫提婚事了吗?好心给你推荐几个有用之人,说拒绝就拒绝,你说让老夫的面子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