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敢开口啊!”魏国公看着他,那目光简直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满脸写着:你穷疯了吗?
“怎么不敢?梁国公府的亲事难道就值五万两?我要是娶了他家孙女,光嫁妆就是好大一笔,还有一个封疆大吏的岳父,有实权的叔伯,今后仕途有人保驾护航,又能帮到大皇子,这些可都是无形的财富,这样算来孙儿还是吃亏了,五万两不够,给翻个倍吧!”
贺惜朝上嘴唇碰下嘴唇,轻轻松松就提到了十万两,魏国公觉得他如今哪儿是跟孙子说话,明明是和奸商谈生意。
他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祖父,您可是魏国公。”
“老夫一年的俸银也才一千两。”
贺惜朝简直气笑了,“这个国公府要是靠您那点俸禄,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就我所知,单单这壶里茶就得一两银子,祖父,说这没意思。”
“惜朝,你这是敲诈。”
“不给银子也成,把梁国公府的亲事还回来。”
“亲事是买卖吗?读着圣贤书,满口铜臭味,真是……老夫说你什么才好?”魏国公见他嘴角讥诮地一扬,眼看着又要反驳,便道,“五万两没有,太多了!”
“这么说来,您愿意出一笔银子喽,啧啧,那您最多能给多少?”
魏国公皱眉,“一万两。”
贺惜朝将帕子一扔,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你给老夫回来,干什么去?”
贺惜朝回头道,“您打发叫花子呢,还不如不给。”
“惜朝,你可别太过分,她们的确坏了你的亲事,可也没说错,你娘的身份就在那里,要是再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余下之意,魏国公不说也知道。
贺惜朝走了一半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他带着满目寒霜,冰冷冷地对魏国公道:“祖父,您是老糊涂了吧!这是我娘的问题吗?谁家没有几件腌臜的事情,难道都往外头兜让人看笑话?再说我娘是虚荣,耳根子软,不过她没那个胆子。要不要对峙一下,那几件事究竟是谁给她的套?这些手段,孙儿不屑做,也懒得搭理,可若是真要掰扯,呵呵,瞧您的意思,似乎是不在意的,那今后我也无需顾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