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贺先生出的告示,只有他才注重算学。贺先生寻的账房想必也不同于普通账房,我等去瞧瞧也好。”人群中突然有人这么说。
“对对对,而且一旦录用,便是英王府门客,我等寒门,晋升之路只有科举一条可走,可若有英王府门路,将来也好走得通顺些。”
“是啊,我正愁家计艰难,读书费银子,想找个私席先生做做补贴家用,如今倒也正好,账房不账房的也无甚要紧。”
“此言正是,即使不为英王府门客,但为了贺先生,也是值得,若能得到他一点半点的指导,于我等也多有脾益。
“可是诸位兄台,你们会《九章算术》前十章吗?”
众人:“……”
在这算学不普及被忽视的时代,一本《九章算术》就能难道大片的秀才、举人甚至进士。
贺惜朝那张招聘启事最难的不是功名,而是算学。
罗黎纸笔登基性命,籍贯,认定资格,方俊在年岁和功名符合条件之下问道:“《九章算术》会第几章?”
应聘书生道:“恰巧第十。”
方俊点头,然后问道:“今有户高九尺六寸,广二尺八寸,问两隅相去为几何?”
应聘书生惊悚地看着方俊。
方俊今日似乎这样的书生似乎看得多了,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再询问了一句,“兄台,会不会?”
书生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最终茫然地摇了摇头,恳求道:“方兄,能否通融……”
方俊叹息一声,“此乃勾股,第八章 ,兄台,就是在下通融,明日笔试你也过不了,请回吧。”
书生面露悲愤,怅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