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弘那口气,似乎还挺认同的,一点也没有体谅贺惜朝的不容易。
贺惜朝有些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
萧弘将快要翘起的嘴角压下来,严肃着脸,坚定地说:“现在对我撒娇没用,我会监督你的,每一碗都得喝完。快,别磨蹭了,凉了就更难喝,乖啊!要不,我喂你?”
贺惜朝喝了一口,压着那股恶心说:“有点烫了。”
“没啊,我端着碗呢,没觉得烫。”
“你皮厚。”
萧弘一听忍不住自己尝了一口拭了拭,顿时一股七窍生烟的苦感直冲云霄。
萧弘那扭曲的脸,夸张的表情取悦了贺惜朝,他忍不住笑起来,低喊了一声,“笨蛋。”然而接过碗,一口闷下。
萧弘瞧他高兴,也不说破自己特地逗他笑,只是递了块饴糖过去,“只能吃一块,去去苦味儿。”
生病的贺惜朝,耍着那些小心机,怎么看都可爱。
“一天没吃东西,饿吗?”
贺惜朝作为病患,享受着在床上就餐的待遇,厨房上一直蹲着的小米粥,放着些鸡丝,山药,炖的极烂,入口即化,闻着那香味儿就很有食欲。
他舀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萧弘看得出来,他没什么胃口。
生病的人,山珍海味在嘴里都是寡淡无味,只是贺惜朝知道,不吃东西没力气跟病魔抗争,所以跟喝药一样逼着自己吃。
好好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固然因为虎狼药的关系,可要不是身体不适,也不会铤而走险。
萧弘一想到那泻药,目光凌冽,问:“那泻药是谁下的,惜朝,你知不知道?贺明睿,还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