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简直是一个折磨,萧弘抓着笔就是挠腮一天也写不下一个字,他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于是大着胆子说:“父皇,不是儿子不想努力上进,真的是一听哝哝哝读书声就下意思犯困,真的,比安神汤还好使。儿子觉得与其抄书不如请个太医给看看?”
放屁!
天乾帝及时将到嘴边的脏话给收了回去,竖起眉毛冷笑,“哪儿来歪理,犯困?古有悬梁刺股,要真克服不了,也行,明日朕就命人栽你头顶悬根绳,如何? ”
那丢人可以丢出京城去了,足够宫内外笑一年。
这抄书看样子是免不了了,萧弘只能再争取减刑,“父皇,这二十遍也太多了,那么厚呢,才三天,今天算不算啊?”
“算。”
萧弘整个人都不好了。
“嫌多?”
“嗯嗯。”
“那三十遍。”
萧弘的嘴巴顿时张成了圆形,难以置信地看着天乾帝,觉得自己幻听了。
“三十遍要是不够,那再加十遍……”
“够了!够了!够了!就二十,就二十,不能再多了,儿子这就回去抄!”
萧弘从地上跳了起来,不等天乾帝上嘴唇碰下嘴唇再加个十遍,马上踩着风火轮滚出了清正殿,一溜烟儿没人影了。
天乾帝顿时出了一口恶气,大手一挥,“传膳。”
贺惜朝带着随行小太监就等在清正殿门口,看见萧弘一路屁滚尿流地跑出来,仿佛有洪水猛兽在后头追一样,便叫住他,“大皇子。”
萧弘一看到贺惜朝,顿时两眼泪汪汪,一把抓住贺惜朝的手说:“惜朝,这回你得救救哥哥,我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