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不能确定,顾余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的他。
他这人要身份没有身份,要能力没有能力的。
顶多就是比顾余投胎好了一些,身上多了几两肉,怎么就会突然喜欢自己了呢。
更何况他的身份,注定不会安稳的活下去。
一旦曝光身份之后恐怕会连累周边所有的人,这样的他还有什么可喜欢的。
邵泽一个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中,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顾余微微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脸颊不由自主地蹭了蹭温暖的被子,打了个呵欠,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睁大眼睛看了一眼此时只剩下他自己一人的室内,眼眶一酸。
居然真的走了,他居然真的听自己的话走了。
右手狠狠的锤了一下枕头,小声咒骂:“混蛋,没良心的玩意。”
邵泽推门进来,就看见独自一人蜷缩在榻上,两手环抱着自己团成一团的人。
心下一紧张,快速的走到顾余身边:“你哭了?”
邵泽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就着这个姿势把顾余抱了个满怀:“可是梦着什么东西了,不怕我在这里呢。”
右手扶着顾余的背部有节奏的拍打着。
顾余挣扎着抬起眼眶通红的眼睛,盯着邵泽,声音委屈:“你,你没走吗?我醒来看不见你。”
“没走。我出去给你洗了洗衣衫。”
“啊?”
顾余转头看着邵泽放在脚下的盆子,里头盛放着自己贴身的亵衣亵裤,脸色瞬间爆红。
这....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外人清洗?
那可是贴身的衣衫,又不是外面的。
邵泽松开抱着的手,好笑的坐在了塌边:“你平常爱洁,我就没过问你的意思顺手洗了。”
顾余眼神呆滞的一直盯着盆里的东西,喃喃自语:“你怎么会洗这个,皇子不应该,都是不能自理的人吗?”
“我从小一个人长大,这些基本的自然是熟练的。”
邵泽看着顾余越来越通红的脸颊,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话题:
“我听说,皇上是因为你跟段业勾结才气的罚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段业搅和到一起。”
提起正事,顾余缓了缓心神,脸上的热度退了些许,这才开口: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时段业突然冲进来,说五皇子不是皇家血脉。”
“皇上当即就大怒了,立马让我去送断头酒。临走的时候,我瞧着段业跟我使眼色,让我在外面等他......”
邵泽挑眉:“所以你就等段业了?”
“是。”
顾余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气的说话声音,瞬间提升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