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事,反正一个半月跟你相处来,我也觉得宴学弟你挺好的。”颜好,身材好,大长腿,还有腹肌。
“那……谢谢学长。”
宴景泽:果然还是这么单纯的容易相信人,不过这份真挚的单纯只对我露出来就好。
顾唯舟:嘻嘻嘻嘻,我就喜欢他自以为给我下套的傻样。
001号:一个口嫌体正直的牲口,一个白切黑的戏精,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结束了‘友好’商谈打算着去学校给人去搬行李,可俩人刚走出咖啡厅,顾唯舟的手机就蓦地响了,拿出一看,他眼神微不可查的闪了一下。
觉察到人的不对劲,宴景泽瞥了眼人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字。
妈妈。
入目两字的瞬间,男人脑海中有关曾经那尖利的咆哮声,与青年在自己怀中哭的狼狈又令人心疼的画面,似乎再次浮现眼帘。
想通所有,宴景泽顷刻对来电的女人没有了半分好感。
顾唯舟犹豫了一下,正打算着硬着头皮接电话,忽感手机自手中被一只手拿了过去,抬起头,他就撞进了男人含笑的目光中。
“学长可是说了要帮我搬行李的,可不能突然就没影了,手机暂时没收。”
清楚知晓对方不想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顾唯舟抿了下唇,垂了下目敛住眸底的悲伤,再次抬眼,面上绽开一个灿然的微笑,他说:“谢谢。”
本是热烈的气氛却因这么一通未接的电话,从而蒙上一层厚厚的乌云,整整一路顾唯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垂着双眼,敛住情绪,将一个被父母嫌弃的小可怜演绎的入木三分。
他不说话,身旁的宴景泽也同样陪着他,直到俩人沉默的走进家门,顾唯舟沉默的将人的东西放下,转身打算着回自己的房间。
“学长……”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顾唯舟微侧身,忽感自己整个身体都被身后的男人抱在了怀中,几乎是本能的他刚想挣扎,就感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抚上他的背脊。
“如果真的很难过,以后我的肩膀都可以借给学长的……”
抿着唇,顾唯舟似想反驳什么,比如,他不难过,比如他习惯了,比如,他确实害怕接到她的电话,再比如……可是那么多的话语在张嘴的瞬间,却只化为了自眶中掉落的泪珠。
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那般的完美,光鲜,闪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个家里他活的是怎样的狼狈,怎么样的不知所措。
从开始的想让对方承认,到现在的已经习惯对方的拒绝,从开始的自我麻痹,到现在的穷途末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连一个努力的目标都找不到了。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换回那些他曾经似乎得到过的东西了。
死死的攥住人的衣衫,顾唯舟安静的流着泪,从头到尾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狼狈。
感受到怀中人不停颤抖的身体与背脊,晏景泽眸底浮露万千疼惜的晦涩。
此时此刻,无论什么话都显的那般的苍白与无力,他只能不停的轻抚着人的后背,轻哄着这个在所有人眼中完美的过份,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人。
回想曾经蒋君浩的话,回想当初自己撞破的画面,回想那场极近践踏的所谓亲情,这刻的晏景泽忽的很心疼。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过的这些年,在那个冰冷的空房子里,怎样渡过一个又一个空空荡荡的夜,而当初被勒令不许回家时,又是怎么的一种自我咬牙狼狈的转身离开。
而相应的,他恨极了青年那对所谓的父母,打着父母的名义,却从来没有尽到为人父母应尽的义务,就如那个男人一样。
只是他们比那个男人更残忍。
那个男人是明摆着不存认他的身份,所以被他拒绝晏景泽并不会感到伤心,但这对父母一方面承认着温易川的身份,另一方面却用着一种极乎凌迟的方式摧残着他的精神,而这种方式比起单纯的打骂更令人崩溃的无法忍受。
哭着的顾唯舟,【其实比起将肩膀借给我,我更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实际点的事安慰伤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