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低着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哄着。
肖自南刚到清城的那一天晚上,在剧组聚餐的时候饮酒过度,引发胃溃疡,出了包厢人就昏倒在走廊上。
因为误拨了余风的电话,当晚余风就连夜从江城赶去清城。
第二天哄肖自南吃药的时候,就是学的肖自南小时候生病时,他母亲哄他吃药的语调,哄得他乖乖服药。
可那个时候,他们是在酒店的房间里,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
在随时都有人经过的走廊,肖自南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的同时……还有点兴奋。
有一种瞒着全世界在干坏事的刺激感。
“好听。师哥再唤一声?再唤一声,我就放过你。嗯?”
说罢,将余风扎进腰裤的衬衫给取出,指尖悄无声息,直接触碰腰间得那片肌肤。
“南南——”
余风的气息已有些不稳。
“余老师——”
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不缺煞风景的人。
肖自南的手不动声色地从余风腰间拿下,两人同时转过身。
“余老师,我是蒋名义。我们之前交谈过的。”
蒋名义走上前,脸上洋溢着笑容。
余风淡淡点头,“蒋编。”
蒋名义刚刚从后面看肖自南跟余风,也没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不妥。
眼下面对面,瞧见几乎整个人都倚进余风怀里的肖自南,隐隐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
奈何眼前两个人神情太过自然,没有半分不自在,蒋名义也只当自己是多心了。
他笑道,“是这样的,我手头上有个剧本……不知道余老师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蒋名义意有所指地看了肖自南一眼。
在蒋名义看来,既然已经出了宴会大厅,那么余风完全可以不必再演戏了。
肖自南一个大男人喝醉了难道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么?
“抱歉,我的工作室未来不会考虑同‘名角工作室’任何性质上的合作。”
“名角工作室”就是蒋名义名下的工作室。
蒋名义脸上的笑容一僵。
别说是蒋名义,就是肖自南都不由地仰起脸,眼露惊讶。
蒋名义勉强笑道,“余老师,您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想我方才的那句话应该没有任何意思上的歧义。”
蒋名义胸口一闷,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是谁说余风是这个圈子里最平易谦和的一个人的?
蒋名义不死心,他追问道,“余老师,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看过贵工作室给我发来的《天晴》剧本。不巧,跟我手头里的一本名为《城南花开》的剧本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