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低头喝茶的功夫,移开了视线,免得跟父亲的眼神对上。
咳。
余风放下手中的茶杯,“南南那天他是出差回来,临时在我这里住了几天。”
“噢。他是做什么的?”
和天底下所有的母亲,对孩子的另一半都会有关心跟好奇一样,季明明自是也不例外。
提及肖自南,余风的眼神就不由地放柔,“他是一个编剧。”
“编剧?这么说,他也是娱乐圈的了?你们是工作当中认识的?”
这么多年来,季明明都没有听说余风喜欢过谁,也没有见过他谈过恋爱。
季明明现在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来儿媳妇自然是充满了好奇。
小风喜欢的人,必然是非常出色的。
现在余风摇了摇头,笑着道,“不是。我跟南南认识很早了。”
“南南?是他的名字吗?”
“他的全名叫肖自南。”
“肖自南……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季明明喃喃地道。
余风端起茶杯喝茶。
除却跟绘画跟以及父亲相关的事,母亲在其他方面的记忆力一向欠佳。
不同于母亲,父亲的记性一贯不错。
因此,余风没有刻意去解释,果然,只听余安道,“肖自南?就是你外公过去经常挂在嘴边的,说是在文学造诣上非常有天资,还曾经一度让小孩儿在他的院子住过,小孩儿搬走后,你外公还为此不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他收的一个关门弟子,江城大学的一个学生?”
“不是那个肖自南吧?如果你说的是我爸那个关门弟子,我有印象。小孩儿还曾经在我爸那个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有一回我去我爸那里,还见过小孩儿一回。我听说那小孩早就结婚了吧?”
余总叹气。
肖这个姓氏不算多,自南这个名字就更不常见了。
同名同姓,又符合儿子口中很早就认识这个条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师弟已经跟他的前夫离婚了。”
季明明手中的茶,差一点就洒了。
—
“余哥,我这里难受。”
在自己失态之前,季明明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给丈夫余安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从余风家里出来。
回到两人的车上,季明明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眉心微蹙
余安搂过妻子,轻抚妻子的后背,“我知道。”
一对父母有多爱自己的子女,对他的另一半就会有多大的期许。
年少同父母决裂,同性,比余风小了七岁,有过婚史,这几个条件叠加在一起,一般的父母都会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