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话音刚落,那头视频对话的邀请就发送了过来,像是算准了他会答应,一秒也没耽误。
余风点了接受。
视频接通。
视频那头,青年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灯旁放着一个碟子,碟子上有两颗樱桃,青年穿着棉质的睡衣,怀里抱着酒店的抱枕,状态闲适地倚着床背。
余风见他坐姿随意,想起他后腰的伤,“腰上的伤都好了?”
宋知方那一推虽然挺疼的,但好在只是淤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噢。好多啦。这几天我都有坚持涂药哦。不信师哥你看——”
视频里,青年掀起自己衣服的下摆,露出纤细的腰身。
腰部青紫的淤痕已经淡了许多,也愈发称得周边没有受伤的肌肤瓷白如玉。
这样的姿势举着手机有点费劲。
“唔。这个姿势好累人啊,师哥,你等等,我再换个轻松的姿势。”
余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被子,嗯,是好好盖在他身上的。
这样,就算是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视频那头的青年应该也看不出什么。
不等余风松一口气,视频的画面已然换了个角度。
这一次,视频当中的青年不再是怀抱着抱枕的坐姿——
青年趴在床上,睡衣上掀,露出纤瘦的腰身,就连腰间的两处腰窝都一览无遗。
手机被举高,青年在视频那头问,“怎么样?师哥,现在看得清楚吗?要不要我把手机举得更近一点?”
眸光转深,余风沙哑地出声,“不用。我看清楚了。”
“把衣服掀下来吧,别感冒了。”
“嗯,好。”
青年跪坐起身,把掀起的衣服放下,白皙的小腹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余风默默拉高了盖在腿上的被子。
“怎么样?我有在好好养伤吧?养伤,我是认真的。”
青年眉峰微挑,笑容张扬,一副我这么乖赶紧夸我的表情。
“嗯,乖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肖自南等的就是余风这个“乖”字。
奥地利精神病学家阿德勒曾有一句名言,被很多人引用过——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句话用在肖自南的身上,却未必精准。
肖自南的童年算是过得相对比较幸福的。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不说是千娇百宠,可也的确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离开家时,他的童年期早就已经结束。
即便如此,童年的幸福感却并没有让他在历经十七岁以后颠沛的生活时要更加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