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要紧吧?没烫着手吧?我瞧瞧。”
“没事。”
不属于季清的清冽男声低沉回应。
肖自南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攥紧,眼尾一点一点漫红。
—
“还说没事,你看,手都烫红——”
少年没有再说下去。
肖自南猜测,应该是被电话那头的男人给阻止了。
在社交方面,肖自南是极懒的。
他很少会主动去建立跟维系一段关系,也很少会将心思花在这上面。
就算是关系跟他最要好的傅波,一般也都是傅波找他,他几乎不曾主动给傅波打过电话。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傅波不依不挠地“骚扰”他,“打扰”他,以他的性格,他们很有可能也会渐渐就断了联系。
所以,在季清每次见到他,都热情地跟一只小奶狗见到肉骨头似的,他想当然地以为,是自己替小奶狗解过围的缘故。
但凡他稍加留意,或者是稍稍在乎一点季清这个小孩儿,他就会发现,早在他替小孩儿解围之前,季清对他就热情得过了头。
他甚至因此会错意过。
以为季清对他产生了类似崇拜的心理,喜欢上了他。
有意无意,将他已婚的身份透露给小孩儿知道。
现在,肖自南只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巴掌!
他为什么那时就没能早点发现呢?
为什么没能发现季清对他的热情跟亲近,根本不是因为他替他解过围的缘故。
如果他早点发现,如果他早点发现……
—
“你哥他,怎么了?”
再开口,肖自南的声音有点沙哑。
季清是个粗心的,并没有听出肖自南声音里的异样。
“我哥?噢。我哥说他没事。那什么,南哥,有什么是我能够为你做的吗?”
小孩儿笨拙地转移了话题。
应该也是余风的授意吧?
肖自南睫毛微垂。
其实就算季清什么都没说,肖自南根据他之前跟男人的对话,多少也能猜到,多半是因为他之前的那句“我不好,我怎么可能会好”,令那男人一时失了神,不慎打翻了手中的茶、咖啡或者是开水什么的热饮,烫了手。
肖自南想象不出。
一个人到底对另一个人要有多在乎,才会仅仅只是因为在电话里他的一句“不好”便令那样沉稳的一个人失神摔了杯子。
甚至,就连自己烫了手,都置之不顾,一心一意,只在意着他这个“失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