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略微抬起眼来,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句是。
沈昌民就噎住了。
那天沈琛回来他将他接过去的时候沈琛答应的太迅速了,以至于连他都有些不相信,分明不久前还是尽力帮着的兄弟,不管是当初高考还是现在,一直都任劳任怨的帮那个纨绔子弟铺路,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性格。
他明白沈琛的脾性,他做事不可能没有原因,如果不是觉得沈琛在意那个纨绔子弟,他也不会费了大力气叫楚瑜将沈琛弄出国去。
后来他追问之下沈琛才阴沉着开口:“因为他对我有其他想法。”
沈昌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沈琛有洁癖,各种方面的,包括感情,沈昌民知道症结所在,大概还是源自于他和他母亲,沈琛对陶家那个没有什么也好,就算真有什么凭借着陶家那个纨绔四处风流的性子,沈琛动起手来恐怕只会更狠。
这件事他调查的时候已经发觉了,曾以为沈琛兴许是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他才有怒气,然而事实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沈琛随他,从骨子里就显得薄情,不愿意联姻是一回事,但被当兄弟的人觊觎数十年,恐怕也没有那样好的脾气。
但他也没有尽信,不管是怎样总还留了几分疑虑,直到后来陶家那个纨绔入狱。
——-沈琛比他这个当父亲的人以为的要狠辣的多。
再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但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犹豫,找的都是最刺头的下手,上下依靠着沈家的名头封的滴水不漏,让陶家根本就没有半点疏通关节的机会,在里面是沈家的地盘,无论想怎么下手都是轻而易举。
“您放心,我会把尾扫干净的,不会有任何风声传出来。”沈琛略微垂下眼,眼里黑沉沉一片,却没有多少慌乱,沈昌民疲倦的摆摆手,让他出去。
沈昌民坐在卧室不自觉的摩挲着相框,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隐隐约约觉得陶家那个蠢货是不是真的渣了沈琛,否则依沈琛的个性,就算只是对性向的不理解,也不至于下这样重的手。
——现在只希望订婚的事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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