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痛快陶恂也未必就好过,就凭陶恂对沈琛那架势,长了眼睛的人都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对人有那个心思,怕不是恼羞成怒。
他又哪里说错了 ,一个玩男人不知廉耻,一个就跟圈里说的那样不堪,私生子跟其母一个德行勾搭着男人才能一帆风顺。
但就是这两个混账还能压着他,他嫉妒沈琛的一帆风顺也幸灾乐祸他的马失前蹄,当初却在沈琛看中城郊的地后也跟着疯狂买进,然后亏的倾家荡产。
他在酒吧骂骂咧咧快一个小时,然后在搂着女孩出去开房的时候被人猛地从后面勾住了脖子勒着进了洗手间。
然后被按在洗手池上在大冬天里用冷水好好冲了个透心凉,冻的瑟瑟发抖时被踹了一脚一下子摔在地上,哪怕磁砖擦的干净,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羞辱的意味。
然后看见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两双皮鞋,一双沾了少许的灰,而另一双干净程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未曾直接走近来,他一瞬间挣扎着想喊人求救。
谁知那双鞋当真走近了来,直接踩在了他脸上。
那一瞬间愤怒几乎充斥了他整个心脏,但一句特么刚刚讲出来踩着他的脚突然用力。
踩的是嘴,让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灰尘和污渍全堵在了唇齿之间。
踩完像是踩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避开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声音冷冽至极:“既然嘴脏就好好洗洗,也是帮范少长个记性。”
然后被人扯着头皮往前,被狠踩的那一脚让他鼻血横流,还没有从流鼻血的痛楚中缓过来,自来水龙头大开大股大股冰冷的水流就带着消毒液的味道几乎将他瞬间逼吐。
“咳咳咳——”
他被蒙着眼睛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但心里莫名就是一阵恶寒,陶恂是直接放手过来揍他,不玩阴的,但这位根本就是没让他看见过脸。
让他想求饶都没办法开口。
沈琛退出去的时候没忘记特意关了门,这是酒吧里最末尾的一个洗手间,特意让女生带着醉鬼过来的,逼着洗一夜的嘴滋味肯定是不会好受,但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话做人。
沈琛无声冷笑了一下,教导陶恂:“我是让你不要无事生非,但是如果有些人刻意找事,也无需忍着,别脏了自己的手,教训给一次就要让他记一辈子。”
——比如嘴脏就在大冬天用凉水洗一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