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跟张博丛杠起来了,琛哥最后也还是顾着他的。
——但他这回真没怼过张博丛,上回打完架后他就后悔了,琛哥足足有三天没好好理会他,其实也没怎么冷落,就是偶尔冷冷扫一眼过来——怕了。
他觉得张博丛就是故意的,那词叫什么来着?
——无事寻衅。
沈琛难得有悠闲的时候,瞧着陶恂一口一口啜水,他这位置刚好对窗,刺骨的寒风吹进来,正掀起他头上没梳好的两簇呆毛。
——摇摇晃晃。
沈琛突然有点想伸手给他剪了。
陶恂在沈琛灼灼目光下有点不自在,尤其是脑袋——充满了危机感。
沈琛慢悠悠收回目光,喝了口咖啡:“想说什么?”
陶恂内心剧烈挣扎,到底该不该和琛哥说?他觉得张博丛就是故意在没事找事寻衅滋事?
挣扎。
好半响,终于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靡不振的窝进椅子里,怏怏不乐:“没。”
张博丛和沈琛是一个老师手底下带出来的,交情不匪,琛哥偶尔和张博丛说话他也支起一只耳朵听着,从琛哥嘴里也知道那四年里人家对他颇多照顾,他说出来倒像挑拨人关系。
——那四年,毕竟还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沈琛垂眼看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窝着椅子里,可能是因为太瘦的缘故,看着竟然并不违和,就是看着可怜兮兮的。
“以后说话声音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