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竟然担心我被热茶烫着。”某人已经笑得见鼻子不见眼。
如果不是怕他烫着就不会一直移开杯子。
“是吗?”沈琛把车窗摇上去,隔了一层玻璃,眉眼连同声音都模糊起来,“以后不会了。”
陶恂:“......”
为什么?!
好想抽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
琛哥就是对别人好,也绝不会希望被人发觉。
夹道的树木飞快后退,车开的有点快了,沈琛把车速降下来一点儿 ,打开车窗,晚风微熏 ,拂过发梢的时候露出那双略有迟疑的眼睛。
一回国就听见陶恂的消息,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好,四年大学勉勉强强的过完了,除了学位就是交了一群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纨绔的有名混账事儿也干,要不是陶家家大业大底子厚,这时候不定没了几条胳膊腿了。
一开始他还想硬把人拉回正道,去郊区吹了一晚上风回来,发觉这人已经定性了,两辈子的纨绔,你还真指望他能一瞬间脱胎换骨?成什么中流砥柱?这特么不是做梦吗?
于是死马当活马医 ,想着自己反正得在京城纨绔里混一阵儿,交朋友看着点儿也就是了,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成。
这货对他贼心不死啊。
陶恂性取向这事已经盖棺定论了,他知道这事儿没法改,可陶恂对他的心思他更没法回应。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
沈琛狠踹了一脚车座,骂了句脏话。
三天后,沈琛坐上了回b国的飞机,九万英尺的高空下,陶恂阴霾着一张脸,少见的看一沓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