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已亲自给夏南续了好几次饮料,续得算是他长辈兼前辈级的边菘都静静看了他好几眼,一旁夏乔北的目光也“钉”在他身上,看得他全靠定力过虫,冷汗才只都悄悄冒在衣服下面,而面上不显。
“怎么办?”面上不动如山的柏长官想,他完全不知道这会该如何起话头,缓解萦绕在休息室里的微妙气氛,只好在心底发愁,“夏小少爷那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事,我已经陪坐陪得要坐不住了……普通雄虫首次生理觉醒时办那事的平均耗时到底是多久来着,我怎么就真的把这些常识全忘了?”
而已经忘的差不多的常识,当然不会因为在心底诉苦几句,就主动又钻进记忆库,让虫成功想起来。
就在柏杨觉得自己简直凄惨极了时,坐在他正对面的夏南忽然轻轻拍了拍裤腿,抚平压根不存在的褶皱,然后站了起来。
“是我判断有误。”夏南说,他温和的声音里带有一点歉意,是冲着不得不跟着作陪的柏杨去的,“劳烦陪我们一起等这么久,但我有预感,我们今天大概要见不到小安和律了,能麻烦先帮我们安排休息室吗?等明天他们结束了也休息够了,我再亲自去见两个孩子。”
单身虫柏长官就反应了好一会,才顿悟到“见不到”和“明天结束”背后隐藏着的信息量。
他领悟的一刹那没能忍住,隔着墙往手术室那头扫了一眼,怀疑自己给律多批的一天假期还是少了。
律遥遥接到自家长官这番担忧,就小小打了个喷嚏。
得亏两虫已经结束了先前的“面对面”,虽然身体还是正对着,但努力了许久的雌虫早没了力,这会是软乎乎趴在雄主肩膀上,任由雄虫施为,脑袋冲着雄虫身后空气,才没喷自家雄主一脸。
但即便是没冲着夏乔安的脸,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失礼。
他感到夏乔安的动作停了下来,怀疑自己扰了雄虫兴致,迅速反省:“对不起,让您败兴了。”
然后他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夏乔安先敲完虫脑袋,再才将自主撑起身体都有点困难的雌虫拉开了点:“湿头发不小心扫到你了,还是有点冷?”
一边问着,夏小少爷一边扶着律的肩膀,仔细打量过雌虫发红的鼻尖。
老实说,夏乔安一时没看出来对方红鼻尖到底是打喷嚏打的,还是之前被欺负到偷偷哽咽时憋的。
因为律红着眼尾和鼻头的样子真的非常难得,夏乔安原本是心系对方冷暖,怕休息室内的温度低了,雌虫身上又覆盖着薄汗,一会汗在低温下蒸干了有着凉风险,但对着顶着这样一张脸看着他的雌虫,他的手陡然就有点欠,食指跟拇指蠢蠢欲动半晌,没忍住,飞快揪了下律的红鼻尖。
律:“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