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臣直言,这事有何难的?”容真真正狗腿的在给贤妃捏肩, 听着贤妃跟自己贴身宫女闲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贤妃回头看他, 眉头轻蹙, 似是特别不信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哦?那你说来听听。”
容真真故作愚昧无知的模样说:“说来说去,那常秀再厉害, 还能比将来的皇上太后更厉害?他如今像这样对您和五皇子殿下,难保不会像传言中的那样,真的跟牢里的那个联手,到时候咱们就被动了。”
“不如, 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容真真的这番话让贤妃停下了摩挲着手炉的手,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容真真,确认他没在跟自己开玩笑后轻哼说:“你以为本宫没想过这个事?要是能想到法子,本宫早杀他一万次了。”
“宫里如今大半的禁卫掌控权都在常秀手中,他手中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周边强手如云,本宫哪来的本事去杀他?”
容真真笑嘻嘻的说:“娘娘英明,臣见识浅薄哪懂这些?只不过看那阉人对娘娘不敬,惹得您不快,想着能为您分忧罢了。”
贤妃没跟他计较这个,她阴着脸兀自想了一会儿,连容真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男宠都看得出来常秀的心跟自己不是一条线上的,那常秀是真的不能留了,他要是真叛变,她跟儿子都没有什么活路。
第二天,贤妃打扮了一番要去探望老皇帝,容真真故意称病在家休养,转头却把贤妃身边要带去的侍卫换了个身份。
陆观云给的幻药很有用,那侍卫被他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会一直睡到他回来,就算之后清醒过来也不会怀疑自己有没有跟贤妃一起出去。
燕阮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两人一个装宫女一个装侍卫,都沉默的跟在贤妃的身后往正阳宫走,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老皇帝。
贤妃带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她隔三两天就要去正阳宫,也没什么人敢拦着她,那些守卫们见了她后也不敢抬头,纷纷行礼后让开通道,他们也就跟着畅通无阻的走了进去。
容真真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四周,连带着暗处不显形的暗卫,在心里大概估摸了一下实力差距,再次排除了硬闯的念头。
他得是疯了才会抱有那么一丝的侥幸,那些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们哪个不是擅长百步穿杨一击必杀?他就算是铜头铁臂也不能在那么多的人中完好的回来。
“娘娘。”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他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太监在说话。自古以来,各种影视作品小说中,凡是描写太监的,大多都说他们腔调阴柔尖利,也许是因为被切掉了那啥的原因,他们身体里的雄性激素远不如正常男人,说话也就不像男性那样浑厚深沉。
但常秀的声音也太尖利了些,戳的容真真耳朵都有些不舒服,他没看到常秀的人也能想象得出那一定是个长得特别尖酸刻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