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容真真了然的点头,小声又问:“那他们的守卫交班情况如何?有空隙吗?”
洛河摇头,有些为难地说:“就是因为无缝交接,且那边没有我们的人,所以在下才没办法动手,不然早就替王爷除去后患了。正阳宫现在所有的守卫和看顾皇上的人员都是常秀公公在把持,他是五皇子的人,根本不可能让皇上在五皇子回来前出任何差错。”
“常秀为人多疑残暴,只要他觉得谁可疑就毫不留情的诛杀,就连皇上每天吃的膳食羹汤和药都是他亲自把关,就算是下毒也没有一点可能。”
洛河深深地看了一眼容真真,诚恳的说:“王爷既然把这样的重任交给公子,想必公子一定有过人之处,在下也曾听过盟主的威名,成败在此一举,在下先叩谢公子了。”
容真真摆摆手,连忙解释说道:“大人太客气了,在下……在下也没什么十分把握,不过也是碰碰运气罢了,谈不上谢不谢的。”
“不,你不懂。”洛河深沉的扭头看了一眼正阳宫的方向,再回头时眼中有些阴狠,他咬着牙低声说:“我等之所以为王爷卖命,除了受王爷恩泽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家国社稷决不能落入五皇子手中。”
“公子你身处江湖不问朝政可能不知道,如今我朝已在风雨飘摇边缘,皇上和五皇子一脉相承的软弱,别看五皇子这次好像是大胜边关,其实那是铺垫了多少兄弟的性命才险胜的。他带了二十万大军出征,去跟西戎不到十万人打,结果只剩了三五万回来,可见他毫无领军能力,这一仗分明就是个陷阱。”
“西戎故意战败,却损了我朝十几万的兵力,他们只要再休息个三两年立马就能卷土再来,可我们那时候却不一定再有那样的兵力再战,五皇子那种人只知贪图享乐,他根本不懂如何治国。”
“文人懂个屁,他们就只会割地求和!只有我们这些上过战场的军人才知道外敌残酷,假若真到了国破衰亡的那天,首先就是百姓们遭殃,前朝代皇时期,也不是没发生过西域边境暴乱屠城的事情,我们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情景。”
洛河一把抓住容真真的手,表情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扭曲:“容公子,你心怀大义,只要你能杀了皇上,助王爷上位,他年……他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在下必定想办法鞠躬尽瘁报答你。”
容真真心中有些触动。也许这就是古代军人的气魄吧,他们没有文臣那样的口才去治国,总是拿着不算高的俸禄守在军营里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但他们内心的炽烈火焰才是最让人动容的,只有他们见识过真正的鲜血,只有他们对这个国家一如既往地热爱守护。
“大人放心,在下愿意全力以赴。”容真真轻轻拍拍洛河的手。
洛河看他跟自己保证,过了一会儿情绪平静后放下他的手,“容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在下出力的尽管吩咐。”
容真真想了一会后又问:“大人能有什么法子接近常秀吗?我左右琢磨着,如果想不惊动旁人行刺,还是要想办法先解决常秀才好。”
“要是有法子,我等早就动手宰了常秀!”洛河恨恨的说,“那个老东西跟五皇子沆瀣一气,又刁钻得很。”
容真真仔细想了想,他摸了摸腰间令牌说:“既如此,那在下就另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