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路西”那样强大，能开着机甲打败那么多军部预备役，怎么可能是Omega。

既然如此, 那他身上出现的信息素味道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就是他接触过黎舒，而且是在近段时间里近距离接触过那个人, 不然身上不可能留下那样清晰的信息素味道。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 洗过澡后, 信息素味道为什么还残留在路西身上，而且在他靠近的时候这股味道越来越浓烈，一句话已经问出了口：“你是不是见过黎舒？”

黎舒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这个结果，愣了一下。

见他没回答，顾凛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冒犯了他，也是，是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无头无绪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如果是自己，也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副官应该和你说过，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人的，这个人正是我刚才问的，你如果有他的消息，请务必告诉我，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话一定会满足。”顾凛解释。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见过你要找的人？”停顿片刻，黎舒还是没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这下不说话的是顾凛了，他张了张嘴，似乎觉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不方便说吗？”黎舒接着问。

“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我查到的消息是他被星盗的人带走了，正是你今天去的那个军团，你从那里回来，有见过一个Omega吗？”有关信息素的事太过私密，顾凛想了想，还是没提出来，虽然他自己比谁都想知道，路西身上为什么会有黎舒的信息素味道。

能沾染味道那么久了还没消散，只能说明这两人之前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亲密到即使过去那么久，独属于那个人的信息素味道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说不清现在自己是种怎样的心情，涩涩的，像是打翻了一整瓶柠檬汁，直冒气泡。

他此前从没有动过心，因此不知道这是爱情里最容易产生的嫉妒，他在嫉妒这个可能和黎舒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尚不明白自己真正心思的顾凛将这一切归功于救人心切，关于黎舒的下落他还毫无头绪，唯一的有可能成为线索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偏偏还不肯说实话。

“顾元帅，我知道你寻人心切，但是我今天的行动一直是和副官一起的，并没有单独见过谁，我甚至没能真正潜入星盗内部，就出来了。”

这相当于是变相否认了，可是信息素做不得假，顾凛很肯定，自己没有感觉错，转眼他又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毕竟他和黎舒见面次数不多，对方又一直佩戴有专门压制信息素味道的仪器。

时间已经很晚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想要的答案，他婉拒了黎舒的邀请，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还在想，那让自己心生摇曳的信息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