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黎舒也就默许路西住他房里了。

“路西，”黎舒坐在床上，神情严肃，“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乱用力量，不许乱伤人，你今天想干什么？”

路西蹭到黎舒身边，他现在变回了人鱼模样，有力的鱼尾缠住黎舒小腿，想去抱黎舒，被黎舒推开了。

黎舒在生气，路西感觉到了，黎舒是很少生气的，路西见到他生气的时候寥寥无几，但这次黎舒真的生气了，还是他惹的。

为什么生气，路西不知道，他看着黎舒的侧颜，眼中尽是迷茫。

“黎舒……”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黎舒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想黎舒生气，他伸手抓住黎舒的手，捧在手心。

黎舒的手很温暖，很软，他不知道其他人类的手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抓住这个人就好了。

“我问你，刚才你是不是想对我大哥动手？ ”若不是他及时捏住路西的手，路西可能就直接动手了，黎舒本就是从厮杀中成长起来的，他相信他方才的感知绝对没错。

“你在为这件事生气？我没有……”他是动了杀心，可他也是真的没打算做什么，他知道那个人是黎舒的亲人，他伤了他，黎舒会伤心的，但是他不能忍受黎舒被人欺负，一下没能控制好自己。

“他凶你了……”路西不情不愿开口，“谁都不能欺负你。”

黎舒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继而无奈，“那是大哥，他不会伤害我的。”

抬手摸了摸路西的头发，是他着相了，路西现在是能变成人类模样不错，塞壬的习性确实镌刻在他骨子里的，若非要用人类的道德标准要求他，有些强人所难了。

想通这点，黎舒侧身在路西脸颊上印下一吻：“是我的错。”

路西对这样的道歉方式非常受用，按住想要退开的黎舒，将自己送了上去。

黎舒算是发现了，在某些时候，路西非常喜欢用人鱼形态，比如晚上，他喜欢用鱼尾缠住黎舒的腿睡觉，就算睡觉前黎舒强行让人将鱼尾变成双腿，一觉醒来，他总能感受到身上的束缚感。

被子里温度高，黎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不自觉缩向唯一的冷源，身为冷源的路西心满意足地接住了投怀送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