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
姜疏予把餐盒摆放好,取出筷子,“感觉吧,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就是感觉她应该是这个样子。”
所以他设定并制造了这个人物,作为风寂的妈妈。
因为他不知道他家拾一的父母是什么人。
他拽了一下椅子,坐在了床边,打开了一盒,里面是一份蒸饺,“可能你妈也觉得我像她的儿子,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风寂看着这个人,说实话,仔细看的话,跟风大少,还真有那么一点神似,若是因为这点,风妈妈会一眼喜欢上,也说得过去。
他接过筷子,“谢谢。”
姜疏予看他,“怎么总说谢谢?”
他眨了下眼睛,“我们这种关系,还需要说谢谢?”
恋人关系?
风寂只觉心里沉重了一下,他想起了他哥,梦里对他毫无保留的哥,为了挣脱宿命而拼命挣扎的哥,从当年到如今,经历了那么多,都不曾被打败的哥,最后,却是因他而死。
负罪感与悔意如同海潮般漫漫涌了上来。
压得他有点无法呼吸。
他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恍惚间,还看到上面沾满了温热的血,鲜红而刺目。
他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
从前到现在,染过多少次他哥的血?
“拾一?”姜疏予隐隐觉得不对劲,喊了他一声。
风寂素来是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人,应该说是,越是痛苦,越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总是冷静的可怕。
“嗯。”
风寂轻轻应了声,低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没有胃口。”
姜疏予眉头皱了下,没再说什么,“不饿可以待会再吃。”
风寂把筷子放了回去,躺下,闭上眼睛睡了。
姜疏予在床边看了他一会,给他盖好被子,目光落在风寂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上,又看了眼人苍白的脸色。
起身,拿了一个杯子,去把杯子洗干净,然后拿了一把刀。
锋锐的刀口毫不犹豫地割破手腕处。
殷红的血液顿时流淌了出来,滴落在了杯子里。
血流得很快,放了大半杯血。
才停了下来。
他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下,袖口拉上,就完全看不到了,刀口上的血冲刷干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
那是一颗很漂亮的糖,淡粉色的硬质糖。
糖果被剥开,丢进杯中。
肉眼可见的,那血的颜色开始变淡,甚至逐渐掩盖住了原本的血腥味,慢慢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花香。
姜疏予端起那个杯子,放在了风寂旁边的桌子上,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由于心情不好,风寂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的,时而想起梦里的场景,时而看到那个男人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