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问道:“他好像对你积怨已久?”
陆含之道:“我觉得也像,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莫名奇妙结个愁家,陆含之也觉得很无辜。
他拍了拍肚子里折腾的小阿蛛,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回去吧?”
宇文珏点头:“回吧!”
回去的路上,陆含之的马车竟和宗源的马上神奇的并排了。
宗源的车驾,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弄得像个贵妃的香车一样。
缓慢而又优雅,仙气有余而做作。
陆含之探出头去问道:“哟?未来玉贵君果然贤良温淑啊!”
宗源也不知道是跟谁呕气,描金绣鞋一脱,翻身骑上了马,一夹马腹笃笃笃跑没影了。
陆含之冲着他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说道:“小脾气还挺倔哈!”
宇文珏无奈道:“你别逗他了,就是个孩子。”
陆含之道:“满十六了吗?东瀛真是造孽啊!”
宇文珏道:“大昭年十三就能选秀女了,民间年十三也可成婚了,为什么说是造孽?”
陆含之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能理解古人早婚的考量。
毕竟古代生活条件不及现代,医学不发达,人均年龄低。
古代为了鼓励生育,都会早婚,早育,人均要生五六个子女才能很好的控制人口负增涨。
陆含之乐呵呵的看着宗源的随从们忙里忙慌的去追宗源,指挥着和鸣改道,朝庄子里行去。
他之前答应了钟尧,每月让阿蝉和小六子来上三次陶艺课。
阿蝉过来就是瞎混的,跟着亲卫们捉蛐蛐,逮蝈蝈,还下水摸鱼捞瞎,简直成了野孩子。
钟尧倒也耐心,还给他捉的蝈蝈编了笼子,给他抓的蛐蛐烧了蛐蛐盅。
其实相处久了,陆含之发现,钟尧这个人其实是外冷内热。
他给阿蝉编了十几个各式蝈蝈笼子,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人。
而且心思细腻,编蝈蝈的竹丝,都是泡软的,生怕扎了小孩子的手。
陆含之远远的看到他们正在收拾烧制好的陶器,钟尧为了让小孩子感兴趣,特意给他们烧了小陶俑。
小六子正在乖乖给小陶俑上色,没察觉陆含之来接他们了。
钟尧转头看了陆含之一眼,回头对小六子说道:“阿尧,你师爹来接你了。”
小六子回过头,一脸迷茫的看向他,钟尧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陆含之笑眯眯的上前问道:“阿尧?阿尧为什么要叫小六子阿尧?”
钟尧就这么沉默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含之的问题。
却听陆含之说道:“不过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刚好我们小六子还没有大号,不如就给我们小六子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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