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痛地按住额头：难道菠萝不是他的臆想，是活生生的莫宁？！

伊恩豁然抬头，目光中带着求证，声音有些颤抖：“那、那他是不是清醒的？”

比试、结契、战斗……一件件事、一日日的相守在脑海中闪过，搅得他心烦意乱。

侍者神秘一笑，声音悠长：“你猜。”

……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莫宁的话拉回了伊恩的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猛按额角，而莫宁手拿迷宫地图，正惊奇地看着他。

说得好像你在乎似的。

他沉默地收回了手，取出两块玉佩丢给对方：“给你。”

“哪来的？！”

“一块应该是你交易给神秘酒馆的，我看见就顺手换回来了。不用感谢我，交易物开宝箱得来的，廉价得很。”伊恩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垂头看着石子咕噜噜滑出去老远，故意用不耐烦地语气说，“另一块是一对男女托我转交给你的，他们一开始应该是打算联系你的。”

他仔细描述了一下那对男女的特征，以及玉佩的来源，末了问：“他们是你什么人？”

莫宁不敢看伊恩，他的面色又青又白，一看就知道正做剧烈斗争。

伊恩瞥了他一眼：“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还说什么“只要你问，只要我知道”，骗子！

口腔里弥漫开来一股酸涩的味道，模糊又持久。怎么酒馆里的酒后劲这么奇怪，他舔了舔上颚，漫不经心地想。

莫宁对上伊恩冷淡的眼睛，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一样，浑身一个激灵，咬住牙不肯说的话登时就脱口而出：“我父母。”

“你父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