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神经质的看了看四周,双双跪地的马夫,还有今天牵马的家丁,纷纷用怨毒的目光盯视自己,那架势,恨不能生啖其肉。
管家呢,他也居高临下,满眼皆是鄙视和嘲讽,一改平日的和善客气。
嫉妒城狂,鬼迷心窍,走错一步,大难临头。
“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来人,把他送去水牢。”陈蒨一声令下。
侍卫抱拳称是,将脚下无力,软面条一样的流觞拖走。
阿莹明哲保身,不会发声为他求情,根本犯不着。
陈霸先也默认了陈蒨这么做。
……
水牢建筑在地底下,阴森可怖,周围有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就可以将牢房淹没。
水牢蓄水池里的水,都是常年不换的污水,如同墨汁一样漆黑,混合着犯人腐烂的尸体残渣,恶臭不堪,污秽至极。
会水的老鼠在此流窜,捡食被污水泡烂的各种人体组织。
还有大胆的老鼠,在绑在柱子上的犯人还没有咽气之前,就磨牙凿齿,试探性地啃食他们了。
每每有凄厉的惨叫从水牢传出来,看守的狱卒,就会打开牢门上面的一扇小窗户瞅两眼,然后见怪不怪,在把小窗户给合上。
水牢在府邸最隐密的角落,令人谈之色变,近之腿软。
但凡有犯人被关押在水牢,必定是犯了重罪,插翅难飞,有去无回。
三天来,陈蒨在府中养伤,韩子高近前伺候,每天大夫都来给陈蒨换药和白布。
陈霸先也拿出好多珍藏的补品给陈蒨滋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