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岭望着陈尔德城的目光幽深。
这个城池,强攻自然是不易拿下的。特别是陈尔德伯爵自己的家族势力也非常强悍,这让他为自己的城池争取到了比其他领地都要更丰厚的火力储备。
而且陈尔德的性情易怒而暴虐,从前曾经做过联邦军的高层将领,寒千岭甚至和他有过一次短兵之交。
他几乎可以设想,假如反抗军按照正常思路去攻打陈尔德的领地,将会得到怎样铺天盖地的火力压制。
不过现在嘛……
看着自己掌心下压住的那张经纬细线交错的地图,寒千岭缓缓地垂下了眼睛。
他修长苍白的指节,轻轻地在地图上敲了敲。
那一扣便已经无声地暗示了一场宏大的,自西而来的风雨。然而此时此刻,薄薄的塑封地图上,尚且没有出现任何痕迹。
……
在战场的另一端,面对距离自己城邦边境越来越近的反抗军,陈尔德伯爵这几天都陷入了肉眼可见的焦虑。
他会每天去城池的边防线上走一走,看看有哪里还需要水泥和混凝土加固。他同样会巡视士兵的边防状态,并且在这几天里给自己的军队都加了肉。
陈尔德城陷入戒严状态,不许进也不许出,在陈尔德的严密监视下被牢牢捍守,堪称固若金汤。
按理来说,这一套准备足以守住城池,甚至能抵御联邦军的半个月以上的围攻。然而陈尔德就是觉得心里发毛,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据说反抗军基地的人都掌握了某种巫法……
就像是当年让联邦元气大伤的一仗,竟然是omega们破去了联邦引以为傲的先锋营。
而后来让他们这些贵族终于窥得机会,成功把联邦军方瓜分完毕的重大事件,也是军方培养出的全部探子都选择倒戈。
一想到这里,陈尔德伯爵就觉得自己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