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声越来越响,浓浓的年味儿也越来越近。寒千岭缓缓地绷紧了脸,几乎以为自己即将看到一支讨要压岁钱的急行军——
但是都没有。
最终在二楼琴房门口站定的,是一位容貌清朗俊逸的青年。他放下手中的唢呐,冲寒千岭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这只欢天喜地的曲子,才在相逢中落下最后一个音符。
“从前为你写的,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洛九江温声道,“它的名字叫《贺新郎》。”
恍然之间,寒千岭竟然觉得,自己等待对方已经等候了许多年。
“你……”
寒千岭的眼神才动了一动,身边的邵阑已经压抑不住,怒道:“你来干什么?”
其实比起这句,邵阑更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不止将关着洛九江的房门反锁,而且还另外挂了一道铁锁!
邵阑有点惊慌的看了看身边的寒千岭,再看向洛九江时已经压抑不住自己近乎沸腾的暴怒。
在他看来,洛九江就是纯心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从哪儿知道今天寒千岭会来做客,于是害怕自己即将失宠,才特意这时候跑出来添乱。
该死,真是该死。
背对着寒千岭的地方,邵阑的脸色已经如乌云一般沉了下去。
他看沈清江就是欠收拾。是他之前实在对沈清江太好了,才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宠物骄纵的找不着北。
他此前还是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