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听天命,砚清使了浑身解数医治陆渊,而陆渊什么时候醒来就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殷栗把山里的情况和砚清说了一遍,包括用童男童女血祭,鬼童萧宝儿的事。
砚清停了以后愣了几秒,又想起山里的血池和惊恐不已的夏诚,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治好了陆渊以后就连夜回了宗门报告此事。
当然,殷栗还提醒他不要打草惊蛇,既然多年隐忍不出的长旭门都做了这种事,对于别的宗门就不得而知了。
待砚清离开后,殷栗寻了一处破庙,把陆渊安置在那里。
无论怎么样,也要等陆渊醒了之后再做打算。
在山洞里消耗的灵力太大,殷栗便坐到了陆渊旁边打坐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堂堂殷老祖却始终沉不下心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陆渊苍白到透明的脸。
自己的衣袖又被昏迷中的陆渊抓得紧紧的,想要出去透气都不成。
殷栗内心五味陈杂,索性靠着柱子小憩起来,没想到还真浅浅睡了过去。
庙外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树叶随着秋风闪烁,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
睡梦中的殷栗似乎看见了陆渊小时候,总爱用那清澄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肉手,试图去牵他的衣角。
“师尊,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陆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殷栗记得,自己的回答。
“好。”
……
嘴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