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曜遥定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后,有一瞬间的哀伤,但立马又恢复起来,露出一个又惊又喜的神态:“嗳?我没死啊?!”
“死?”吴缘见他正常之后,戳了戳慕曜遥的胳膊,“你能不能自己走?”
“好像……不行哎……”慕曜遥徒然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被这么一吓,自己不尿出来都算好了,手脚已经酸软到了极点,现在他就是一根在锅边等着下热水的面条,浑身无力。
吴缘‘啧’了一声,虽然觉得麻烦但也没辙,把慕曜遥从胳肢窝夹着的方式转而丢到肩上变成扛死猪的动作,“你死个屁,剑被抽出来之后,老祖就把你弹上来让我接住了。”
弹上来?慕曜遥抖了抖,怎么听着像弹棉花一样,但迫于吴缘的压迫他不敢出声。抬头看去,吴缘正带着自己往山上跳,几个翻转就到了原来山壁的位置。
在正中间,已经有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山洞,是殷栗方才轰出来的。
殷栗现在心情很不爽,他最近心情越来越糟糕,怎么想都得赖陆渊。他把陆渊的溯雪从山壁中抽|出来后,单手拎住了陆渊的袖子,把人以一种诡异的形态吊在半空往回走。
溯雪他亦单手拿着,脸色幽晦难测,在注入一丝灵力后,殷老祖确定了,这柄剑还真的是他在陆渊年幼时送给他的溯雪。
当初送了没有几日,在准备演武时,陆渊就跳出来跟他说已经丢了,让他一阵稀奇,半大的孩子怎么就把剑丢了,没想到如今多年之后才破了这桩悬案。
竟是陆渊自己把剑拿去炼入了身体,成了本命法器。这剑算不得什么顶好的东西,但莫名其妙就占了陆渊本命法器的名额,让殷栗觉得匪夷所思。
他右手拎着陆渊,左手拿着剑气势汹汹,用灵力轰开了一个山洞,然后把陆渊像扔死狗一样扔到了山洞里面。
砚清原本心惊胆战地看着,唯恐陆门主当场‘现形’,眼下见陆渊这幅昏迷的模样,也惊奇出声,“卧槽!陆门主他……”
怎么没有变回去?!
他说一半,连忙急急忙忙刹车,捂住了嘴。
旁边的松萧和竹笙两人侧过头来,一脸困惑,“师尊?你刚刚说了什么?”
砚清骑虎难下,干脆清咳嗽两句说道,“我是说……这陆门主被殷前辈抓着手臂扔山洞,就像是个烤鸭进炉子一样……”这番话敷衍得让竹笙和松萧两人都觉得不对劲了,纷纷示意师尊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砚清立刻端出长辈的姿态准备力挽狂澜,背手而立,虽然顶着少年脸没有一丝说服力,但声音依旧沉稳,“你们两个唉,真是不开窍,做人要有一颗擅于联想的大脑,我们行医者也应该如此,看见病人脸红得知道是发热,发热就是风寒,风寒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