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牧戈其实并未对沈瑜的交际圈过于关注,虽然有着想要对方的心思,但是行动上牧戈却已经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像一个变.态一样偷窥着沈瑜的全部生活。
只是在自己的地盘里细细观察着对方、稍微掌控着对方……牧戈以为这样他就已经满足了,然而,欲望是会在满足后无限滋生和扩张的。
在感受到对方毫不反抗的靠在自己怀里,感受到手掌下对方仿佛连发丝都透着服帖的乖巧时……
牧戈心底的欲望如燎原之火熊熊扩张,原本那些满足忽然成了滴入龟裂旱地的水露,他身心都在无声的叫嚣着——不够、远远不够!
当然,内心的挣扎与叫嚣牧戈在外表并未透漏一丝,他只是语气平淡又带着些诱导的和沈瑜聊着天,听着沈瑜顺着他的话将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沈瑜要和同学见面的事牧戈并未反对,他现在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和理由,而且,牧戈心里还有其他打算。
等两人说完话,时间更向夜深推了一步,外面的灯光都暗了一片。
“那我回去了,明早再来。”沈瑜有点不情愿的张口,明明现在几个哥哥们都不在,只有他和牧哥,牧哥却失忆了,两个人连住都不住在一起。
“回去吧。”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情绪为什么忽然变化了,但牧戈如何也想不到对方是因为是想和他住一起才不高兴的。
回想一下刚刚的事,牧戈眼底神色微凝,难道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刚刚的对话,不满他的打探了?
理智上,牧戈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的情况最好是请一个心理医生治疗,等到不影响其他人再和人谈论感情。
但是沉佑的记忆里也接触过不少心理医生,却每次都不能信任其他人。
沉佑父母过世后留下了大量遗产,面对这些遗产和财富,两方的亲戚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的撕咬上来。
几方人争争吵吵,毫不在意只有几岁、又亲眼看见父母残杀场面的沉佑,只顾利益争夺,对沉佑除了哄诱就是用恐吓的语气说着沉佑其他亲人的坏话。
本需要人安慰治疗的沉佑就这样陷入了无限猜忌与恐惧中,谁都不敢相信,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都随着父母去世离开了,很快就出了心理问题。
争斗持续了近一年,财产被这些吸血的亲戚瓜分的不剩什么,那个明显已经出了心理问题的孩子却又开始被众人推来推去,谁都不想要。
最后还是沉佑父亲之前的律师看不过眼,出来警告了他们——这些人这才知道什么监护人、继承权。